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京城。
回到宫里,顾希就赌气,天天赖在床上不洗脸,不梳头,不下床。
赤云靖岩拿他没办法,本来自己就理亏。
他每日回来都很耐心的安抚他,甚至讨好他,“好啦,别生气了,天天躺在床上不难受呀?慢慢的人就废了。我以前做的不好,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你别理我!别跟我说话!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床上!就让我成为废物,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床上玩物。”
赤云靖岩涎着脸道,“你不是。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别理我!别理我!”
“你不去司仪间和库房当差了?这几个月你不在,那里一团糟。没有你真不行!”赤云靖岩故意说道。
顾希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不去!”
“你天天在床上待着,多无聊呀!我陪你去花园走走。”
顾希闭着眼睛不耐烦地说,“不去!”
“瞧瞧床上的寝具和你漂亮的头发都被你揉成球了。头发该梳不开了。”
“我就这样!不用你管!”
“你已经回宫了。就别闹了!咱们好好的过日子。”赤云靖岩每日都耐心地好言相劝。
顾希在床上跟他怄气这些日子,赤云靖岩从来都没有勉强过他,与他亲热。本来就亏欠他的,又把他骗回来。赤云靖岩觉得反正他已经回来了,他们来日方长。他有决心慢慢地感化他。
晚上回来,想着屋里有他在,赤云靖岩心里就很满足。赤云靖岩不敢招惹他,他就带了些奏章回来看,等顾希熬不住睡了,便上床,搂着他一起睡。
虽然顾希几日不洗澡,不洗头,赤云靖岩却丝毫不嫌弃。每次把他搂在在怀里,像搂了一个绝世宝贝一样,欣喜又踏实。顾希头上的头油,甚至都莫名好闻。
赤云靖岩每日让小顺子想尽办法喂他一些水和米粥,想着慢慢的,他的气就消了。谁知没几日,小顺子急三火四地来报,“皇上,公子生病了!”
“怎么回事儿?”赤云靖岩焦急地问。
“奴才见中午了,公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便进寝室看看究竟。一进去就见公子脸通红,迷迷糊糊地睡着。用手一摸正发着烧了呢。奴才就连忙去请太医……”
赤云靖岩扔下公文,匆匆地回了‘靖希宫’。
进了屋,赤云靖岩见顾希瞪着大眼睛,幽幽地望着一个地方发呆……
赤云靖岩看到他的样子,又生气又心疼,忍不住骂道,“你真行呀!终于还是把自己作出病来了。好说歹说你都不听,我看你就是想着把自己作死是不是!”
顾希闭上了眼睛,对他不理不睬
“看等你病好了,我怎么收拾你!小顺子药熬好了没?”
“回皇上,马上好了!”小顺子躬身道。
“你看着他喝下去。他若没喝,朕就…就回来打死你。”赤云靖岩知道‘打小顺子’这一招,什么时候都好用。
“遵旨。”
……
见顾希好几日了,病情依然不见好转。赤云靖岩便召来江太医,让他说一下顾希病情。
江太医低头禀道,“公子的病,差不多大好了。卑职觉得无需再用药了。”
赤云靖岩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什么叫差不多?好了就是好了,不好就是不好!他现在还是天天病恹恹的,没精神,哪里就大好了?怎么就不需用药了?江太医,你现在也开始跟朕耍滑头是吗?”
“卑职不敢!其实公子身上本没什么大病,之所以生病发烧是因为心里的郁结之气,引起的经脉不通,气血不畅。这个…药石功效非常有限,而且长期服用药物还伤身体。其实只要将心里的郁闷散出来,病自然就好了,无需再服药!”江太医坚持自己的诊断道。
“心里郁结?”赤云靖岩思忖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很认可的点点头,“就是他的胸中的那口气还没消呗。的确是,他的脾气太大了!那要怎么散呢?”
“就是让公子心情舒畅。不行的话,流流汗或大哭一顿、大喊几声也行。反正能把情绪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就可以。”
江太医说的话赤云靖岩一听就明白了。顾希又在用他惯用的方法,就是伤害自己身体的方法来达到惩戒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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