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阎苍,满脸都是不解之色。

他实在无法理解阎苍为何要如此行事。

为国揪错、弹劾官员,这本应是朝中那些御史大夫们该操心的事儿,哪里轮得到阎苍这样一个同样身为出镇一州都督之人来多管闲事呢?

更何况,阎苍前不久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来,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待着呢?

在花南的治理之下,这南州可谓是蒸蒸日上、蓬勃发展。

他自认为做得相当出色,也一直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

可阎苍为何偏要横插一手,打破这份宁静与繁荣呢?

然而,面对花南的质问,阎苍只是冷冷一笑:“风平浪静?哼,亏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看样子,你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下了多少愚蠢至极的错误!

罢了,多说无益,本都督这就要带兵前往狼夷人的那边了。至于你的罪责,就让黑牢卫的人慢慢跟你讲个明白吧!

咱们走!”

说罢,阎苍大手一挥,转身便带着麾下兵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惊愕与茫然的花南呆立当场。

阎苍完全无视了花南,当他以这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的政治生涯就如同那被狂风吹倒的房屋一般,瞬间分崩离析。

那花南的兄长花杰,尽管表面上顶着秦国后将军的名号,并且身负辅助朝政的要职,但实际上对于整个国家而言,他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连充当一个吉祥物的资格都够不上。

而原本强大无比的五军护卫军,如今除了蓝家那一脉之外,由于花南这件事情的爆发,可以说是已然彻头彻尾地丧失了所有的权力。

像马缘等一干人等可绝非愚笨之辈,如果说那几家曾经掌控着五军护卫军的家族现今依然能够在朝堂之上拥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那么他们又何必舍其近处的依靠,转而千里迢迢地投靠到阎苍这边来呢?

归根结底,他们这些在五军护卫军当权时期便归附过去的家族,对于当今的秦帝白任来讲,既不存在丝毫的情谊,更谈不上有多少值得信赖之处。

即便他们当下所处的职位看似颇高,然而真正能够独自执掌兵权的却是寥寥无几。

就拿马缘这位堂堂征虏将军来说吧,居然仅仅只被委以镇守一座小城池的任务,这难道真的说得过去吗?

要知道那仅比马缘低半个层级的阎安,已然具备独领一军于前线指挥作战的资格。

相比之下,马缘等众人却只能被当作守城之将来使用,如此安排着实有些屈才了。

难道说是秦帝白任不愿予以他们重任吗?这话既对又不对。

诚然,白任自然期望这些人能够成为对自己毫无二心的得力战将,但对于马缘他们而言,这种情况显然难以实现。

他们皆出身自五军护卫军,且几家之间彼此联姻,由此而形成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就决定了他们绝无可能成为那种仅仅知晓忠君爱国的孤立臣子。

在他们心目中,家族利益始终占据着首要位置。之所以会选择投靠阎苍这个阵营,正是基于这般考量。

其一,如今的阎苍已如一棵茁壮成长的大树般,初现规模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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