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所以在解剖室,她没有克制住,做了那个让她一出门就后悔了的动作。
躺了很久,庄园面无表情缓缓的站起来。
慢慢走到写字台前,将压在所有书和文件下面的一本册子抽了出来,那是一本老相册。
庄园用手摩挲着发黄封面,慢慢的捧起了相册,打开它翻看着。
相册里,她年轻时的灵动活泼、她与陈殊的笑口郎朗、她抱着陈知墨的宠溺柔爱,庄园看了笑,笑了又哭……
不知时间溜了多久,庄园在啜泣声中,渐渐睡了过去,只是手里依然紧紧抱着那本老相册。
……
冬天的天亮的很晚,已经过了早上八点半过了还只是鱼肚泛白。
司见南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凌晨五点过才刚刚睡着。
负责查找雪地里钞票的王顺轻轻的摸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
他见司见南睡的正香,不忍心打扰,转身离去,准备再让他休息一会。
“嗯……”一声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咋啦,有线索啦……唔……”
传来的是司见南伸懒腰打张口的声音。
王顺转过来,看着司见南布满血丝的眼睛,“您再睡一会吧,师父……”
司见南坐起来摆了摆手,拍了拍身边空出的沙发,“能眯个三个小时不错了,有什么进展,说说。”
王顺知道拗不过司见南,便坐到了司见南的身边。
“我们通过雪地里收集到的钞票,利用钞票上的冠字号联系银行进行了查询,刚刚银行那边的反馈传真过来了。”
王顺说罢将报告递向司见南手中。
司见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你直接说吧,我这眼神还有点迷糊,没缓过来。”
王顺点了点头,收回了材料。
“银行那边的数据,那天雪地里收集到的钱,根据冠字号查询,都是陈知墨在11月4日在蒙海城市银行风湖分行柜台取的。”
司见南听完这个结果,显的很烦躁,用手抹了抹脸。
“怎么又是陈知墨?怎么哪里都有陈知墨?”
王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如实汇报,怎么师父显的这么焦躁。
“林雯昨天去查了整容整形机构,也是说没有关于有人想整成陈知墨的样子,反而是陈知墨想整成其他样子。”
司见南看着王顺说,“今天这个钱,矛头又指向了陈知墨,这个陈知墨背后,到底有什么啊!”
王顺这才知道了司见南焦躁的原因,确实,这些线索太杂乱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死人,那这些线索又有什么意义。
司见南埋着头,揉搓着手指,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一共取了多少钱?”
“5万块。”
“现在还差多少?”司见南问。
“还差4万2000块。”王顺回道。
司见南点了点头,安排王顺接着查下去,看看剩下的钱会不会在其他地方出现,他还是不忍心放下“钱”这条线索。
王顺前脚刚走,赵蔼拎着早餐就走了进来。
赵蔼瞄了瞄坐在沙发上的司见南,招呼他过来吃早饭。
看到赵蔼,司见南跟想起了什么似的,“哎,老赵,我昨晚就想找你来着,给你打电话也没接…法医室里你也不在。”
“哦,昨晚我有点事,出去了。”赵蔼说道。
司见南叹了一口气,挪到了赵蔼的旁边,接过了赵蔼递过来的稀饭。
司见南跟赵蔼聊起了案件的进展,也包括段落“背尸体的人”的那段推理。
当听到段落的事的时候,赵蔼似乎也对刑警队有这样一号未来任务感到高兴。
“这孩子有点天赋,是个干刑警的料,只不过放李一龙那里可惜了。”
司见南夹了一口榨菜放在嘴里,说:“办案子又不是只靠天赋,李一龙身上还是有很多能让他学的嘛。”
其实刑警队里,要数司见南最护犊子,队里的民警从上到下,都很喜欢司见南。
因为这位刑警队长虽然说骂起人来很凶,但是你要是真惹上事了,他也是真的能扛事。
这一点,几个徒弟里,数李一龙最像他。
边吃边聊着,司见南提起了那几个让他困惑的问题。
“玩笑归玩笑,不过1980号房间的事,我还是没想通。”
“是你们背尸体的推理那几个没想通的点?”赵蔼问。
“对,有没有好思路,你给分析分析?”
“有时候在很紧张的情况下,背个死尸的异常感觉,其实正常人是感觉不到的。”
“尤其是在冬天,那个背尸体的人和尸体都有厚厚的着装,这点很好解释。”赵蔼分析道。
“那味道呢?”司见南追问。
赵蔼沉默了很久,终于张嘴。
“我也没太想通。但是你们那个思路,倒让我联想起治安支队前年的一个入室盗窃的案子。”
“啥案子,你给说说。”司见南说。
“两兄妹盗窃,正好去到一个忘记关煤气的人家中,妹妹被一氧化碳中毒晕倒了,哥哥急的报警,后面因为什么也没偷到,不了了之。”
“那时候我正好在治安支队做一个案子的伤情鉴定,无意中听他们说起。”
“闻不到煤气?”司见南反应很快。“没有嗅觉?”
赵蔼给司见南递了一个鸡蛋,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有可能背尸体的人压根就闻不到味道?”
“蒙海就这么大,正好线索对上了,就试试看呗。”赵蔼说。
司见南点了点头,现在就是抓着线索找人,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万一歪打正着了呢?
想到这,司见南马上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李一龙。
“还有几个问题,第一,为什么凶手要在死者死了那么久后才抛尸?”
“第二,为什么要在星泰大酒店抛尸?”
“第三,为什么一定要在1980号房间抛尸呢?”司见南趁热打铁,将想不通的点全部吐了出来。
赵蔼放下了筷子,认真思考着。
两人就这样端坐着,沉默了良久。
“我想不通,我是法医,不是福尔摩斯,我给不了你合理的解释。”赵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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