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之人正是相貌堂堂的卫侯世子蒯聩,身边簇拥着护卫和子路、子贡。

另外还有一波人,中间被簇拥的是锦衣华服的少男少女各一名。

少男看起来十三岁左右,头戴牛角冠,身着红衣绿裳的深衣,面容稚嫩,行动间自有一份贵气,只是眼神谦恭谨慎。

少女青丝如云,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明眸善睐,年纪约莫十三四岁,一身粉底红花的绸缎深衣勾勒出婀娜窈窕的身段,无论远观和近看都十分养眼,是个小美人胚子。

魏洵眉头微皱,但还是站起身行礼:“卫侯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魏铮则对那少男少女迎了上去,表情亲和,面带微笑,很显然是旧相识。

“季赢,无恤,你们怎么来了?”

少女笑道:“季赢与无恤刚到新绛城,听闻姑母受伤,便遵嫡母吩咐,带了从秦国来的医者过来。这医者医术出众,或许能帮上一二,医者已经被领进后院了。”

魏铮大喜,向季赢深鞠躬,言辞恳切,“多谢舅母和季赢妹妹、无恤表弟的大力相助,真是及时雨!秦国医者素来比我们晋国医术高超,我母亲有救了!”

季赢眼眸幽怨地向一旁的蒯聩翻了个白眼,殷红的小嘴嘟了个好看的弧度。

“哼,若不是这位卫侯世子气焰嚣张,在门外拦着路耽误了时辰,医者还能到得更早些。”

蒯聩并不因为季赢是个美女就怜香惜玉,反而冷着脸唇枪舌剑地反驳:“赵小姐此言差矣。卫国人在魏家遭到不公待遇,乃公作为卫侯世子,自当过来看个究竟。你看看,我卫国女婿被人揍得伤痕累累,此事焉能不急?”

随即,蒯聩指着鼻青脸肿的魏驹,对魏洵冷声质问。

“魏少宗主,魏驹是晋侯义子,又是我卫国弥将军的东床贤婿,昨日刚举办婚礼,为何今日就在魏家被打成这副惨样?魏氏不慈,虐待庶子都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吗?”

魏洵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他奶奶的,父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你个别国世子瞎操什么闲心?晋国的事儿还轮到你卫国人来指手画脚。

可他不能任由卫侯世子把这么一顶大帽子盖到魏氏头上。这卫侯世子看起来是个愣头青,大嘴巴一宣扬,以后魏氏在各国卿大夫家族中名声可就败坏了。

魏铮笑吟吟接过了话题:“卫侯世子误会了。今日四弟新婚燕尔,意气风发,与魏家门客过了几招助兴,年轻人在兴头上,又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受一点皮肉伤不打紧。”

魏铮向一旁的随从侧头,“还没取来上好的金疮药吗?真是办事不力!快去取来给四弟敷上。”

说罢,他还走近魏驹,亲昵地拍了拍魏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期待,“我这四弟真是个武学奇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我这个兄长很是欣慰啊!”

魏驹一阵恶寒,微微侧身避开魏铮的触碰。

这个嫡长兄今天对自己分明十分敌视和愤怒,怎么这会儿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今天之前,他与自己这个嫡长兄来往很少,并没什么恶感。

可经历过方才的怒目冷对,这会儿要扮演兄友弟恭,他还接受不了。

魏铮没有介意魏驹的闪躲,抬头看看天色,和颜悦道:“今日比试实在精彩,都误了昼食。卫侯世子来的巧,不如与我们同席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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