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士为从大祀殿回来后,直接回了光禄司。
刚一进门,就涌来一群人把他围着。
他抱着手臂,直视着他们,冷然道:“你们想干啥?”
这些面孔对于他来说,熟悉又陌生。
这些人是光禄司的人,但不是他大官署的兄弟们。
良酝署的监事冷嗤道:“你们大官署的人做事简直不合规矩,都是因为你在背后替他们撑腰!”
“啊?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平日里,邓士为不是在跟朱元璋聊天,就是在跟顾礼玩耍,待在光禄司的时间少之又少,全然不知道他们拿他当借口干了多少坏事。
“邓士为,你们大官署的人仗着你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三番四次偷拿我们良酝署的酒!!”
“还有我们司牧司,蔡一康前天从我们这儿抓走两只鸡,事后也未补领走记录!”
“我们掌醢署也是!自从你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之后,你们大官署的人,经常取了东西不按手印儿!”
他朝着这群跑来质问自己的人翻了一个白眼,反问道:
“老子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干他们什么事儿?你们又为什么要放纵他们不按制度办事儿?”
他正烦着呢,这群人还敢来惹他,真把他当软柿子捏了?
“邓士为!我们还不是怕你在陛下面前告状!”
他厉声道:“我与陛下,谈的是国家大事,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配陛下知晓?!是你们不合规矩办事,反而来指责我这个守规矩的人?岂有此理!”
邓士为说的这番话,被站在门外的高德盛一字不改地传递给了老朱。
谨身殿内——
高德胜道:“陛下,这厨子是个可造之才,且又对陛下忠心耿耿,何不委以重任呢?”
“德盛,他能应付这些个吃人的地方官吏吗?”
“陛下不给他机会,他又如何向陛下证明自己能够胜任钦差大臣呢?”
“你觉着该让他去办哪件事?”
“陛下,近日不是有位书生不愿入朝为官一案吗?不若将此事交由邓士为来审问。”
老朱眼珠子一转,点头同意,“嗯,可行。”
邓士为吵完架,回到大通铺,刚坐下,就被喜公公唤走,去了谨身殿接任务。
喜宁笑得双眼眯成缝,“邓大人啊,你怎么又惹麻烦了?”
他心里不乐意,表面却在喜宁面前卖惨,“喜爷,这怎么是我在惹麻烦呢?是大官署的那群狗奴——唉~喜爷,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本想骂他们是狗奴才,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也是狗奴才之一,骂他们等于骂自己。
喜宁道:“邓大人既已得到陛下的青睐,还与这些人计较做什么?”
公公们的声音大多尖细,但也算不怪声怪气,更不似电视的太监那么娘。
“谢喜爷教诲!”
“邓大人啊,我还得恭喜你,陛下要指派你调查案子了。”
“真的?”他挑眉,嘴巴O起来。
“比真金还真,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多谢喜爷提前让士为做好心理准备!”
他一口一个喜爷,把喜宁喊得心花怒放。
绕过武英殿,黄砖红墙下,华丽的红袍和方便的褐色衣衫一前一后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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