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玉戒早就丢了。”

沈乐茹突然冷笑一声:“我瞧出来了,这刁奴的女儿是我母亲院里的二等丫鬟,前些日子她曾借口来看望过她的女儿,定然是那个时候被她盗出。”

元氏捻着帕子拭了拭并无眼泪的眼角:“老太太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

沈沛筠眸光微暗,陈婆子的女儿原本是她作为证据的暗桩,没想到竟被凌姣这般破了。

前一世她从未与之交手,并不知她的心计手段,如今看来,她能在后宫站稳脚跟并非偶然。

陈婆子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打懵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翻脸堪比翻书的母女:“二太太,那分明是您赏赐给老奴的。”

方才到现在,她所说的都是实话。

沈乐茹冷冷的盯着她:“事到如今,你还在污蔑主子吗?祖母,照我看不如直接将人赶出去,咱们府上可容不得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就在陈婆子彻底慌神之时,沈沛筠不疾不徐的开口:“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能赶人走呢,或许还有其他的证据可以为二婶辩驳。”

陈婆子目光一闪,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突然爬起来朝朱柱上撞去。

“老奴愿以死证清白!”

嘭的一声重击,陈婆子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

不少丫鬟都吓的白了脸,连紫芝都是拼命咬着下唇才勉强忍住没能叫出声。

安老太太豁然起身,脸上并没有过多惊吓,唯有一片沉冷。

凌氏最先反应,面色凝重的吩咐下去:“云乔云月,带个人处理一下。”

元氏自以为无法翻身,脚下一软险些跌过去,被丫鬟们扶住,无力的辩解:“老太太,儿媳真的没有,这,这……”

安老太太停了一直拨转着佛珠的手,盯着柱子旁那一滩没来得及清洗的血迹瞧,眼角的皮肉松驰,耷拉着将眼压的细长。

“一个妄想诬陷主子的刁奴,死也就死了,只是,今日之事你们都需记清了,半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最后一句话咬字格外重,于她来说,保住府上颜面最重要。

元氏神情明显放松下来,竭力扯出一抹笑,过去扶老太太:“都是儿媳不好,让您多操心了,儿媳现在就扶您回去休养。”

安老太太挣开他的手,一向慈和的眉眼染上些许冷稍:“不必了,我头痛的紧,想自己静静。”

元氏唇边的笑意僵硬无比的挂在脸上。

老太太一向对她另眼相看一些,她不是长媳,没有掌家之权,老太太的青眼便是她在府内滋润的关键。

可看如今的架势,老太太难不成是厌弃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面孔便有片刻的扭曲。

沈乐茹忙拉起她,微笑着张口:“母亲,既然祖母已经还您清白,那咱们就回去吧。”

元氏恍恍惚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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