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到了楼下,见白小姐还没有来,就和小武聊了几句,秋香说:刚才虎哥接了刘二哥的电话,说完了事儿,就问他家有什么事儿?,把冬梅叫回去了。刘二哥说,冬梅今天没有上班呢!。
小武笑着说:是没有来,你说我该怎么说?,我谁都得罪不起,一个乡下妹子来城里混,不容易呢!。秋香说:虎哥挺好的,不会计较谁。
白小姐来了,看她的脸拉得老长,她问:小虎呢?,是他叫妳来接我,是吧!,有些话,我憋了好几年了,我今天非要好好问问他,他害了我一辈子。说着、她就到服务台拿纸巾擦眼泪。
秋香说:有话好好说,秋香也拿不准,是真眼泪呢!,还是假的,看来是气鼓鼓的,她内心怎么想?,只有天知道,也许虎哥说得有道理。
二人进了包间,虎哥连忙起来让座,白小姐也不说话,一屁股就坐下去,又用纸巾擦眼泪,虎哥问:什么事儿呀?,谁欺负妳了?,跟我说,我给妳出气去!。白小姐把擦眼睛的手拿下来,她说:你,你,你!。
她连说了几个你,虎哥问:我怎么得罪妳了?,我们没有结什么仇啊!,妳儿子在家里好好的,我可没有把他丢到井里。
白丽丽厉声地说:你少来这一套,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几年了,今天我要问问,我怎么得罪你了?。说着就用手捂着脸,抽泣起来。虎哥有些生气,他说:白丽丽,我帮了你们多少,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丽丽站了起来,她大声地说:帮我?,是整我!,当初我爸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你就记恨在心,把这个饭馆盘下来,叫老陆来经营,城里人都知道了,部长的女婿在开饭馆,卖馒头呢!,你也太缺德了,故意出我们家的丑,叫我们一家的脸都没地方搁。
慢,慢,。虎哥大声说:当初你们两口子,是怎么对我说的?,我吃饱了撑的。老陆说:一年就可以赚几十万,钱无所谓,至少吃喝不愁,混一副好下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可以吃遍,部长家里的人,也不至于馋到这一步吧!,把鱼翅当粉条吃,真的自己吃,假的给顾客吃,吃燕窝,娃娃鱼,果子狸,我知道后都流口水呢!,最后还吃熊掌。
白丽丽大声地问:我问你,你吃了没有?。虎哥回答说:吃了,是后来大厨匀给我的,我和大厨一人一半,不像你们那样吃独食,你们完全避着我,瞒着我。那俄罗斯的北极熊熊掌,好大哟!,半只我都吃撑了,你们一人吃了一只,怎么吃得下去哟?。
白丽丽拍着桌子说:当着大家的面,你承认吃了,你心眼儿多,他心眼儿少,是你牵着他的鼻子走,不但吃,还去赌。
说到这里,虎哥连忙叫:打住、打住!。虎哥也站起来,他说:你别胡搅蛮缠,首先要明确,经营饭馆是你们强烈的要求,我才盘下来的,你们就是为了吃,要吃尽山珍海味,当然你不是每次都来。至于赌的事,是他那些狗肉朋友设的圈套,他自己找的,他走时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拿走了,出了事儿,妳就会来找我,那也是他离开了这里的事儿,我后悔那天把他接回来,是妳和刘二哥一起去的,妳还看不起刘二哥。
虎哥越说越气,最后他大声说:妳的良心叫狗吃了。
秋香看虎哥真的生气了,连忙过来把虎哥摁下,按他坐下了,但堵不住他的嘴,虎哥说:经营饭馆,是你们两口子来找我的,怎么又扯上你爸了?。白丽丽说:从小到大,你就耍着心眼儿整治我。
虎哥又激动得站了起来,他指着白丽丽的鼻子说:你个没良心的,小的时候,没人跟妳玩儿,你知道为什么?,仗着妳爸官儿大,是格格,经常耍那小姐的脾气,可又没有什么本事,是小姐的脾气,丫鬟的命。是我可怜妳,才准妳跟在我们屁股后头。你不是经常说,我看不起妳,妳算说对了,人贵有自知之明,大学那阵,成天追着我,找不到我,还到派出所去报案,说我失踪了。
白丽丽也站了起来,她说:你这次说心里话了。秋香和秋菊,赶忙又一人摁住一个,让他们坐下。白丽丽继续数落着:我是个矬了,还是脸难看。她把脸往虎哥这边一靠,用手指着脸说:你看,有疤?,有麻子,眼睛小了,鼻子塌了,你说呀!,你说呀!。秋香和秋菊,没有想到他们会来这一出,都忍不住抿着嘴笑。
三个服务员端着菜,听里头在吵架,没敢进来,一溜排在门外等着,小武来了,就叫她们先退回去,等不吵了再端上来。
白丽丽把脸贴过来,虎哥向后闪了一下,他笑着说:远点远点,妳跟仙女儿差不多,跟貂蝉,西施都有一拼呢!。他言语中带有讽刺,轻蔑。
白丽丽说:那你为什么老避着我,你说呀!。虎哥又一笑,他说:我给妳说,我奶奶给我定了亲,我是有主的人,自然要避嫌,不要产生误会,都大男大女的啦!,男女授受不亲,自然,见了妳要敬而远之。
白丽丽的嘴也不饶人,她骂道:你个伪君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搞包办,那你也不该把老陆擩给我呀!。
虎哥笑道:什么话?,怎么擩给你?,人家可不比你弱,也是高干子女,论个头有个头,论长相不是潘安再世,起码比我强,你们才是一对儿门当户对,夏穿绫罗,冬穿锦袍的格格贝勒,正好一对儿呢!。
白丽丽骂道:你个该死的,害了我一辈子,我现在再也抬不起头了。虎哥说:什么话?,老陆是上了人家圈套,是受害者,没罚款,又没有刑拘,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他现在回单位了,以后处长,司长,局长,前途似锦,到时,你还要享他的福呢!。
白丽丽白了虎哥一眼,她说:就算赌钱,是离开白菜香以后的事儿,那吃呢、喝呢、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虎哥说:妳是说应该向妳汇报,是吧?,有时妳也来吃,两口子都避着我,我怎么跟你汇报?,那外国的酒,你们都喝遍了,这些就不说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所有的流动资金,抽屉里只剩下些钢镚。
白丽丽说:怎么我不知道啊!。虎哥笑道,别装糊涂,算了算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说了,我肚子饿了,也该吃饭了。
虎哥拍了二下手掌,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菜进来了,小武问:六个菜够不?。虎哥看了一眼白丽丽,看她没有什么表情,就说:够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啊,餐馆现在盈利可以,吃不穷,用不穷,遭人算计要受穷!。
白小姐说: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啊!。虎哥说:先吃吧!,先吃!。
大家都饿了,就吃起菜来,没人出声。秋香想:吵了半天,总算收场,缓和下来了,谢天谢地。
大家都不说话,白小姐憋不住了,还是他先出声:啊,小虎,现在股市怎么样啊?,等了好一会儿,虎哥才小声说:吃菜,吃菜,我没有看。现在工程紧张呢!,天冷了,要收摊子了。白小姐说:在底部整理,盘整两三年了。
虎哥说:得,不做了,我感到特累,要好好休息一下。妳想什么?,我知道,免开尊口,和妳这样人打交道,我得处处设防。还说我把他擩给妳,你们那个时候热烈得很呢!,一个星期都碰不到一次,不需要我了嘛!,好理解,怎么是擩给妳的?。说着他还摇摇头。追书看zhuishu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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