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唐诗家孟浩然曾作诗曰:明朝拜嘉庆,须著老莱衣。本朝宋苏舜钦也曾诗云:飒然双鬓白,尚服五彩衣。”那身形微胖的郡王话音刚刚落下,安维轩缓缓吟道,直视那郡王言道:“郡王殿下岂不闻春秋道家老莱子孝养二老双亲,时年七十二岁时,为了使老父母快乐,还经常穿着彩衣,作婴儿的动作,以取悦双亲?”
那身形微胖的郡王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安维轩接着吟念道:“恣肆毒蚊侵幼身,蚊足意满不噬亲。饱腹膏血遭人愤,血浓于水孝真君。”
吟罢,安维轩顿了顿又接着问道:“郡王殿下岂不闻恣蚊饱血的故事?”
年纪大了,自从目盲后越发的心慈,韦太后听了好奇问道:“探花郎与哀家说说这恣蚊饱血的故事。”
安维轩忙回道:“回太后,这恣蚊饱血的故事是说晋朝时一位名唤吴猛的道士,在年方八岁时家贫,为孝奉双亲,每至夏夜任由无数蚊虫叮咬皮肤,却不驱之,恐怕被驱吓走的蚊虫去叮咬自己的双亲。可谓爱亲之心至矣。”
“一个着彩衣做儿戏以娱父母,一个以自身血水喂食蚊虫恐噬双亲,人间至教呐!”听了安维轩的话,韦太后点了点头,不忘夸奖安维轩:“探花郎就是有学问,什么事理都知道。”
“太后娘娘谬赞了,微臣只是读了几本闲书而己。”安维轩忙谦虚道,目光投向那身形微胖的郡王,再次开口道:“有记载可据,前朝太平公主年幼不过数岁便于宫廷中舞乐以娱高宗皇帝与武后,唐明皇幼时为娱祖母武后,亦是五、六岁时在宫中宴饮中舞乐助兴,几岁的幼童尚且能做到,官家寿辰将至,为表孝心,郡王殿下还做不到么?”
听安维轩言,那身形略瘦些的郡王向韦后拜道:“孙儿愿习曲乐,为父亲祝寿!”
“孙儿也愿习曲乐,为父亲拜寿。”见旁边的郡王言,那身形微胖的郡王忙跟着说道。
“好,好,好!你二人都是哀家的好孙子。”听二人表态,韦太后笑着点头说道。
那身形瘦削的郡王走到安维轩近前,很是客气的说道:“安探花,你所言的这些孝道故事是从哪些书中看来的,不妨推荐与小王看看。”
“二十四孝中皆有记载。”安维轩顺口答道。
“二十四孝?”听言,那身形瘦削的郡王眼中有茫然之色,思索一番之后:“小王却未闻听说过这名为二十四孝的书籍?”
安维轩突然想了起来,二十四孝是元朝时编写的书籍,宋代自是没有出现。
“是微臣一时不慎失言了。”想到这里,安维轩忙改了口,继续说道:“微臣近来闲暇无事,读了艺文类聚、太平御览、孝子经等诸书,欲将其中极有代表性的二十四个孝道故事,籍录成书称为二十四孝,只是此书尚未成书,微臣一时失口将其说了出来,还望郡王殿下莫要见怪。”
听言,韦太后很是期望的说道:“探花郎,快快将那二十四孝写将来出,让我这瞎老婆子还有宫里面也听听这些孝道的故事。”
安维轩忙回道:“太后娘娘吩咐,微臣定当快些将这二十四孝的故事编篡写将出来。”
“母亲,有过当罚,有功当赏。”见韦太后高兴,吴皇后借机说道:“儿媳以为,探花郎初来临安为官,怕是连俸禄也未领过一回,临安花费远高于各地,探花郎前后写出两支叫好的曲子,如今又得母吩咐要写下孝经,不若着内府取出些银钱赏赐与探花郎作安家用度,一来显出母亲宽怀仁厚,二来也不教臣子为生计而困扰。”
“皇后说言极是,着人支钱百贯赐与探花郎,免得探花郎为生计而烦恼。”听吴皇后言,韦太后亦是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探花郎,你可要快些将那二十四孝写出来,我这老婆子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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