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阁集市成了一片废墟,康夏的护卫们都被神木枝丫缠住,昏昏垂首。
木淇“神木龙”一出,战斗结束一只乌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木皂走上前,从乌猿口中敲下一颗犬齿,又将乌猿耳朵上“乌猿石环”取下,借着月光,仔细看看,说:“没错,是anxa。”
乌猿微微抬首,低声说道:“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乌鸦岭可不是美梦之地……”
“我们不怕,因为我们的性命……”木淇笑着望向木皂。
“一点都不值钱。”木皂接着说。
乌猿吼叫了一声,口中鲜血涌出,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木淇将酒壶递给木皂,木皂喝了口酒,说:“还是这个乌猿省事。”
“那两人确实麻烦,幸好那竹衣寒中了方天森林的日耀,不然更加麻烦。”木淇说。
“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不杀了竹衣寒?”木皂问。
木淇抬眼望着星空,说:“母亲说,我们都是繁星印在人间的影子,故而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唯一的,我们都有各自不同的责任,要去完成……但我觉着,每个人也有相同的责任要去担当大云师守护云族,我们要赎回家人……究其根本,都是了家,她是为大家,我们是为小家,较我们的而言,她的更危险,更艰难,更残酷……哥哥,你想想,她一个仅比我大两岁的小女子,能有如此勇气,如此担当,我们怎能不奖励她一条性命呢?有了大云师令牌,我们交差并无妨碍,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你说的我都不懂,反正我都听你的。”木皂将酒喝干净了。
“好哥哥,抱抱我,我想母亲了……”木淇投入木皂的怀抱,木皂哭出声来。
深夜月下,重阁岭上,飚勒汗来了,提着酒与肉。
炎傲望着山下,嘀咕说:“花姐姐让我先上山,不知道干嘛去了。”
飚勒汗笑,与那个刃师“浅德盲客”继续喝酒吃肉。
炎傲一屁股坐下来,说道:“要我说,我们就去叶空谷,反正那竹衣寒要去叶空谷!”
飚勒汗与“浅德盲客”说笑,也不搭理他。
炎傲对“浅德盲客”说:“辉哥,你也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飚勒汗望了炎傲一眼,对“浅德盲客”说:“别理他,聒噪新人,废话真多。”
炎傲喝道:“喂,飚勒汗,唐远辉!你们要是孤立我,等回了北疆,我一定告诉干爹!”
“呵呵,孙公才不会理你呢!”飚勒汗笑着说。
花幽醉姗姗来迟,炎傲喊:“花姐姐,你又干嘛去了!”
花幽醉翘起兰花指,将鬓发向耳后一送,回答道:“我可受不了汗味,不洗洗怎么来!”
炎傲两手一摊,说:“我真不明白,形势危急,你们竟能如此自在!”
飚勒汗抬首将一小瓶酒递给花幽醉,说道:“醉儿,我给你买了梅香酒。”
花幽醉接过酒喝了一口,大呼:“唔,醇厚甘甜,比晚上喝的好喝多了,那个就是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炎傲连着叹了几口气,一屁股坐下来,闷声不吭。那三人只顾说笑,仿佛旁边没有炎傲这个人。
炎傲跳起来大喊:“有说有笑的,正经事还办不办!”
花幽醉捂嘴笑,唐远辉也笑,飚勒汗大笑,说:“办,办,办,炎大爷你别急,这不是还有人没来嘛,说不定融泉西子遇到竹衣寒了呢。”
炎傲飞身上树,眺望那条山道。过了许久,又一个美人来了。
花幽醉笑,说:“殷姐姐来了。”
“瞧我怎么说的,殷素玲必然最慢。”飚勒汗笑着对唐远辉说。唐远辉站起来,飚勒汗也站起来,炎傲跳下了树。
殷素玲说竹衣寒在太楚西乡三郡来回跑,实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炎傲立刻接话说道:“看,还不是不知道竹衣寒在哪儿!”
殷素玲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千火叶叶连岑不知被何人杀了。”
飚勒汗大惊,唐远辉皱眉,花幽醉低吟。
“叶连岑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炎傲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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