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这两天都一个人在外面,忙完了就回府邸,郭煦也都是干一些粗活,比之前在兰晴苑时还算轻松,只是要一直听着周妈的说教,郭煦就一个劲的听着。晚上也因为累早早睡下了,周顾很心疼,可是郭煦还是不让周顾管。
过了两天,周顾回府邸时竟然看到郭煦跪在廊下,
“起来,我还是掌事少爷,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周顾一直憋着火,这下真的生气了,冲着院子里喊,周妈此时没在院里,前院的下人也都跪下了。
“少爷累了,先回屋歇着,我这再跪半个时辰就得了,等下我伺候少爷笔墨。”
“跪什么跪,起来,还有你们,也没做错事,都跪什么。”郭煦看着院里的人都跪着也就起来了,没站稳,还好周顾扶了一下,进了西偏厅,院里的人也都起来了,继续手里的活。
“我在前院多年,很少见少爷发这么大的火。”一个下人站起来,说到。
“少爷是知书达理的,平时也体恤我们,许是一时恼火,等下要是知道了小煦犯的错,也知道是周妈妈的意思,就明白了。”香巧跟那个下人说到。
“这么说少爷不会怪周妈了?也是,毕竟周妈伺候老爷少爷这么多年。”
“就是,小煦才来不过两个月,少爷顾大局,你看这几日,周妈教小煦,少爷不也没管吗?别看这小子平时出入正房,我看也没几天好日子。”
“还是香巧姐姐明白。”这个下人也只好顺了香巧的意思说下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跟着下人发脾气。”郭煦坐在了西偏厅的软榻上,揉着膝盖。
“你还笑,让我看看。”周顾掀起了郭煦的裤腿,郭煦雪白的皮肤上有着一块很清晰的红印。
“没事。”郭煦拉下裤腿。
“别动,我给你涂些膏药,”周顾房里有常备的膏药,给郭煦轻轻涂上,“说吧,因为什么?”
“我打破了少爷的一个杯子,就那个,周妈说那个是少爷用了多年的。”郭煦指着正厅方向,主人桌上平时摆着的两个杯子,只剩下一个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不还有一只,你打破是我平时用的那个吗?另一个不是你在用,我先用你的就好了,还是说。。。你是故意的,想跟我用一个杯子?”周顾看着郭煦,心里难受,但是还是开着玩笑。
“哪有,是周妈看着我,我有点紧张,就没拿住。其实没什么,也没跪多久,你不就回来了。”
周顾没说什么,只抱了郭煦回了内室,不让她出来。
周顾对前院的人说要看账本,不让人打扰,就退了下人,周妈本来要找周顾,可是听人说周顾真的生了气,也觉得先不要去惹周顾就好。周顾不想见周妈,毕竟周妈是周府的老人,郭煦现在还只是下人,见了面怎么说呢?但是周顾一想到郭煦跪在廊下的样子就生气,除了他一直心疼不行的郭煦却要受人责罚,还有就是大家还不知道郭煦的身份,掌事夫人的身份,这算什么?
周顾看着边上睡得香甜的郭煦,一直睡不着,最后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跟周妈好好谈谈,想了怎么谈,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郭煦还在熟睡,周顾一人在西偏厅看着书,正厅桌上的饭菜都凉了,这时周妈进了屋,看周顾在西偏厅,就进去了,坐在软榻上,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要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看书啊,要不我给你端到这来?”周妈一脸笑意,也是在跟周顾示好。
“不必劳烦周妈了,这西偏厅是我看书的地方,饭菜味道进来了,我这书就不干净了。因为小煦还没起来,平时跟他一起吃饭吃惯了,一个人吃也没胃口。”
“原来是这样。。。昨日小煦犯了错,我责罚了他,听说少爷看到了很是不悦。”周妈本来站起来了,现在不知该坐还是该站着,心想早晚都要说,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也没有,只是不管人犯了什么错,这大冷天,跪在外面也确实不妥。”周顾一直看着书,没有看周妈。
“那这是老身欠了考虑,只不过,在这偌大府邸,如果不去做些什么,下人们错了规矩不就乱了。”
“我本想去找您,既然您来了,我这有一事有求于您,”周顾放下了书,依然是冷酷的表情,看着周妈,“周妈有所不知,这小煦是女子身份,确实可怜,我心疼,所以给了她原先主人些银子,留在了身边。相处些时日,我也对她渐生好感,至于男子的打扮,也不过是现在方便她在我身边走动罢了。”
“看来这小煦跟少爷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想来也是,自从夫人去世后,你又休了两房小妾,确实身边没有个可心的人。”听到提及夫人和小妾,周顾皱了一下眉头。
“所以念在她女儿家的身份,也望周妈多体谅一些。”周顾觉得自己想好跟周妈说的,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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