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为什么会找上姨呢?”

这时慕容小湮整理好装束,已然恢复了溪航师太的造型,而她那苍老的声音亦再次出现了。

“那神秘人有事在身,懒得保管,而他知道我的身份,见我是你郝家的邻居,就交给我了,要我说,那混帐忒不是个人了,受人之托,却不忠人之事,叫老娘背着这麻烦。”

溪航师太说着瞄了郝白一眼道:“要不是见你小子小时候长得可爱,又很乖巧,我才不愿意揽下这个麻烦呢!”

“额……”

“你大了,幸好没长残。”

汗呐……

交给你不好么?

假若那神秘人十分不走心,把信件转交给了个不靠谱的人,岂能完好至今?那才叫不是个人。

“王钦若能伪造一封信件,难道不能伪造第二封么?他为何对这封信情有独钟呢?”

郝白转念一想,又有疑问。

“那信件里不只有信,还有一样东西,我虽然没拆开,摸了摸,感觉那似乎是一枚兵符!”

溪航师太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抬头便大胆猜测道。

若真是兵符,那又是那里的兵符,有什么用处呢?

这些问她自然是得不到答案。

可这枚兵符肯定有大作用。

而兵符只有调兵的作用。

那么……

依照王钦若想引外敌入楚再修合约的想法,他这是想调走边兵,大开边关啊!

这一定是黄庭关的兵符!

难怪连辽国修士都潜入大楚找信,原来这关系到他们的军队能否长驱直入。

火光在黄烛烛芯之上跳动、向下燃油,舞出斑驳的影子。

夜幕已深,而耳边又忽地响起一阵阵连绵不断的呼噜声。

那是流航师太发出来的。

闻罢,两人相视一笑。

关于父亲一案己有了脉络,对郝白来说,关于翻案的想法已经没有了。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既然皇庭昏溃,那咱就再立新君,倘若臣子勾心,不如连根拔起!

他有这个倚仗。

只是时间问题。

再联想到妹妹的安危,郝白叹息,“师太,这谢桃庵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吧。

七年的旧居,看来要荒废了,这十里桃林,估计一时间也再不能欣赏了。”

“官府只管收桃,那里有那份赏花的心呢?有也只是自怨自艾的葬花罢了。

别人都来去自如地逼到家门口了,走肯定是要走的。”

“溪航”师太在手上套了层云兽的肠衣,然后面色无波地把手放在烛火上烫烤,直到薄薄的肠衣变老变皱,这才心满意足。

重复操作另一只手。

郝白条件反射道:“那你会去那?额,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事,妹妹寄养在你那儿,我只是想知道妹妹的下落。”

“既然辽楚正多事之秋,那我先去金国归元剑宗圣地沧剑山脉避避!”

“你要回去?”

“嗯。”

“有点远!”

“溪航”师太笑呵呵地道:“是有点,虽然离楚国北方境不远,但距楚京有两个月的路程。”

“那我找你拿信的时候,岂不是来回要用四个月之久?”

“溪航”师太白了他一眼,“蟆?我只不过是因为带了几个拖油瓶才这么慢而已,你难道不会搞头云兽么,空中来回七天就足够了。”

“也对!”

“啥都知道了,还不滚么?”

郝白苦笑,“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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