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用过圣凰果。”
何清突然想起些什么，看着少女月光下的侧颜，说道。
她来自陆家，坐拥仙药园，她神魂强大，这足以说明一切。
“嗯。”
陆潇潇微微颔首，那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她，还很懵懂。
“问题是这些资源是我族与星神教共同分配，很多年前那枚圣凰果给了我，如今这一枚成熟了，却归于他们。”
何清微微皱眉，这就很棘手了。
他与陆潇潇相识，由于父母的身世，他与陆家还算勉强有点关系，只是这星神教跟他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
“你要告诉我的，不止是这些消息吧。”何清说道。
若只是这样，以此圣药的珍贵性，他依然没有任何机会获得，就算知晓也毫无意义。
“当然，我想告诉你的是，数月后魂虚山脉将会开放，面向荒域与东海的修炼者。”
“甚至，圣凰果所在的那片地域，也会在那时开放。”
陆潇潇转过身来，看着何清说道，神色有些郑重。
“开放？”
何清心中微惊，好端端的灵药自己不要，居然拱手送出？
“魂虚山脉被我们两族控制，外界早有不满，反对声无数，但终究不敢有所动作。而东海与荒域一向交好，那些小势力就联手荒域，一起对我两族施压，愈演愈烈。”陆潇潇解释。
“那这滋味不好受吧？”
何清闻言，微微一怔，突然有些想笑。
什么东海荒域，果然利益才是永恒的。
“一般般，他们除了抱怨，又能如何？”
陆潇潇眼眸平静，映着漫天星光，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可以很平静地确认，那些挠痒痒般的施压，家族根本不在乎。
何清却是眼神微凛，他有些明白这位少女的意思，以及她略有古怪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魂虚山脉开放，另有原因？”
“至少我认为是这样。”陆潇潇回应。
家族高层作出的决定，很多情况下连她都不知晓。
“或许是你疑心太重？”
何清微微皱眉，如今是大好时机，无论如何他必须闯一闯。
“族内亲口对我说过，此次禁止我前去。”
陆潇潇面色郑重，看着何清的双眼。
何清沉默了，他终于明白了她想表达什么。
这一切，定有大问题。
陆潇潇很自信，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若是放在以前，我们与星神教关系还算好，甚至他们内部都有我族的势力，一枚圣凰果还有得商量。但是前些时间星神教内部出事，几乎翻了天，我们的势力也措手不及，被全部驱逐在外。”
“如今我们与星神教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所以，这种事我也无法插手。”陆潇潇微叹，有些遗憾。
何清有些哑然，这些势力关系太复杂了，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她观察到何清的眼神在犹疑不决，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变得更加坚定。
她看了看何清，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圣凰果，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何清一脸郑重。
“为什么？”陆潇潇不解。
其实，她早就看到了。何清为了这些东西一直很努力地在打拼，她一直很不理解。
“因为”
何清眸间幻灭，犹豫不决，他想说出真相，却又有所顾虑。
“因为什么？”
陆潇潇歪着脑袋看着他。少女一旦好奇起来，就会很可爱。
何清微微一叹，那就说吧，也无妨。
“你听说过碎神体吗？”
“碎神体？好吃吗？”陆潇潇怔了怔。
“”
何清被她打败了，他静静道出了碎神体的本质，包括修炼一途的万般凶险。
陆潇潇也沉默了，她很懂人心。她看何清心思忧郁，于是略开玩笑让他放松，想问出些东西。
只是她没想到，居然问出了如此惊人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你活不了太久？！”
“不可能吧？哪有这种怪事？”少女激动得似乎都有些破音了。
她真的惊了，这让她毫无防备，怎么可能会这样？
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诡异之事。
她有种很荒唐的感觉。这似乎是很严重的问题，可她心中空荡荡的，甚至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是什么情绪。
悲伤？同情？焦急？不安？惧怕？茫然？平静？
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心里突然很乱。
她微微摇了摇头，这事太离谱了，她自己都无法理会清楚。
当理智被全面超越，连情感都会被架空。
“玄火这种异灵根都在我身上出现了，为何不能再多一个？”何清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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