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沉是在昨天晚上离开的。

他人狠心也狠,把君陌笙掐的晕死过去才停手。

但最终留了他一口气。

心情复杂的开了窗跳了出去。

窗外的鸦群遮天蔽日,一名持剑的青年人直冲他脸前。

后面的鸦群也一拥而上。

“晦气。”月西沉淡淡道了声,甩袖把窗户一关,迎了上去。

他身形千变万化,一会儿软成一滩水从剑刃上横穿而过,一会儿又硬如钢铁只怼鸦群。

可怜有几只黑鸦不堪重力,扑棱了两下翅膀摔落下去。

啪叽惨死。

黑衣青年人收起剑悬于正空,从腰间扯下黄符两张,怒道:“孽障受死!”

“已经死过了。”月西沉跳身一躲,嘲笑着一纵而去。

黑衣青年紧追其上。

行至一处悬崖峭壁,四周静寂,月西沉便停下来等着。

他的确想要找个人练练手。

那黑衣青年终于到了,连同鸦群也像开疆拓土一般席卷而来。

月西沉对着他问道:“何人。”

黑衣青年自报家门,面目尚显青涩:“青乌门门下弟子青鱼子是也,早就听说岳阳城比之从前多出几分邪气,原来是你这鬼魂在作祟?”

“什么邪气,你们家的人不都爱吃些死气。”

“……孽障休的胡言乱语!”

“嗯,我就话多。”

“……看招!”

青鱼子挺剑而出。

月西沉垂着的袖子里突然涌出数百条绿色的树枝,层层缠绕着向青鱼子的黑色玄铁剑而去。

天上积起万里高的乌云,中心像沉重的锥子一样直落下去。

青鱼子用力抓着剑,在浅淡的月色下面目渐渐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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