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正欲再辩,陈夫子忙出来打圆场,说这既然不是情诗,便不再追究。    此时马文才却发话了,对着秦京生冷冷道:“秦京生,你说这诗是在祝英台身边捡的,那你可有亲眼看到,是她写的?”    终于有人说句公道话了。看来这满讲堂的人,就他一个人智商还在线了。不对,我的智商也从来没下线过。    秦京生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道:“这个诗签呢,是刚从祝英台身边捡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从他身边经过,掉在他这儿的。”    我呼出一口气,看来这次不用我亲自解释了。    “那刚刚有谁经过他身边啊?”    听他这话,难不成他也看见诗签从陈夫子那儿掉出来啦?不过隔这么远,他总不能念书的时候还转过头来看陈夫子吧。    果然文才兄的智商不一般啊!    秦京生看了看陈夫子,陈夫子见苗头不对,忙又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这诗也不查不出来是谁写的,这件事情呢,就当没发生过,尤其是在山长那里,你们,都不许提。”    我环视了下众人,又看了看陈夫子,“那也就是说,这诗不是我写的喽!”    “不是不是!”    秦京生便问诗签怎么办,陈夫子快步走过去一把抢了过去,冷脸道:“没收!”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讲堂内唏嘘一片。    陈夫子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红着脸,急道:“哦什么哦,我,这是,等会儿要拿去烧掉的!”    我重新坐下,暗喜发笑,荀巨伯凑过来小声道:“马文才都敢调戏,你这家伙,胆子不小啊!”我拱手道:“彼此彼此!”    他吐了吐舌头,两个人抱着笑成一团。荀巨伯这个家伙就像个小孩子,跟他在一起待久了,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    虽然我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笑完他又开始泼冷水,所谓泼冷水,就是这节骨眼儿上跟我提起马文才那厮。还担心他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我想马文才这家伙最近都不太搭理我,应该没那闲工夫来找我麻烦。    下一秒我就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太早了。    只见他冷着脸粗暴地拉起我就往房间走,荀巨伯那家伙居然还在那里捂嘴偷笑,这真是典型的损友啊。    进门后他把我扔在那里,自己悠哉悠哉地在长椅上坐下,还沏了杯茶,慢腾腾地喝了起来。    我本来也想坐下的,但在他凶狠的目光中又悻悻地站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在他面前接受他目光的凌迟。    只见这厮又喝了口茶,慢悠悠道:“说吧!”    “说?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说那诗是写给我的?我就那么好欺负?你怎么不说是写给梁山伯的?”    本来这个结果就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让我说什么?不过这都是我自己在作孽,我能怨谁呢?    我挠了挠头,“其实我,就是想向文才兄你表达我的仰慕之情的啊,正好他们又把这首诬赖在我头上,所以我就顺道借来用用。”说完一脸崇拜地盯着他。    他又沉下一张脸来,“祝英台,你还敢胡说八道?说,到底是为什么?”    果然是我低估了他的智商了。    如果我说我只是随口提到他名字的,他会信吗?    好吧,看样子他不会信。    没办法了,我心一横,大胆承认道:“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存心作弄你的,行了吧!”也算是报了那菜里的瓦片之仇。还有,谁让他动不动就生气来着。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承认得这么直白,差点被茶水呛到。    我忙狗腿地去给他顺气,还一边厚着脸皮道:“文才兄啊,你消消气,小弟也不是故意的,不错了还不行吗!”    他见我态度良好,便没再多追究什么,不过却莫名其妙地不准我再碰他。    大概是因为那首情诗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除吧!    哈哈哈哈哈!    原来作弄他是这么好玩儿的一件事儿,看来那首诗的罪名我没有白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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